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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底,二中剛考完月考,成績一出來全校炸了。
“我艸,這次謝景陽考了,第一被人打下去了,咱們班的景懷瑟,牛批不?”第二被人打下去了
“啊,不是吧?景懷瑟平時也就二十幾名,他半夜起床學習?”
成績單上,一個醒目的名字“景懷瑟”落入行謝景陽的視線。
第一名……
不是。
第二名……
是。
謝景陽看著成績單,有一種把它撕爛的想法,那根本是假的!年年第一的我怎麼就第二了?
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
算了,不想了眼不見心不煩。
剛閉上眼想起來景懷瑟第一。
噢,他第一名啊。
景懷瑟第一??我從來都是在他上麵,比他都高很多這回他第一?!
掏出成績單,再看一眼第一名,第一名景懷瑟,冇錯了。
謝景陽更煩了,一回去就得吃了,老媽絕對要說,哎喲,你看人家景懷瑟多努力,再看看你,人家都比你努力都超過你了。
很好,今天放他得吃天,他可以打景懷瑟一頓。
而景懷瑟早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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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景陽回家路上氣勢洶洶,一路從學校出來罵到家門口。
回家乾什麼?勞資要去打他景懷瑟,不,質問他是不是背地裡偷偷學習。
他一轉身,就見到一個比他高三公分的“大帥比”
“你要去那?”
聲音清楚地傳來,謝景陽微微一抬頭,就見景懷瑟低頭,向他看來,謝景陽總覺得景懷瑟似乎在告訴他,“想打我?可能嗎?想質問我?我絕對不會告訴你什麼”
謝景陽更想打人了,怎麼說呢……
在心裡總覺得不捨得,像以前一樣把景懷瑟打了一頓後,心裡總覺得過不去,道歉後纔過去些,從那次過後謝景陽不怎打景懷瑟,要打都是打著玩,開開玩笑而已,所以他總下不去手。
就算打,打完之後心中總有一絲微妙的心痛,很細微的。
謝景陽還自己問過自己是不是喜歡景杯瑟。
可能嗎?他這麼欠揍,絕對不可能。
這次他考第一,是不是因為什麼被他爸媽愛的教育後改過自新?
路燈的燈光微弱,一閃一閃的,風又吹,樹葉又起沙沙的響聲。
兩人在這靜寂的門留了很久。
兩人依舊沉冇不說話。
最後還是謝景陽拋出一句“走了,太晚了,因死我了,我回家睡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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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謝景陽起得晚晚的,手機又是一頓“叮咚”的叫個不停。
謝景陽被吵煩了,舉起手機不爽地看。
[高二〈五〉班班級群]小紅點99 。
韋德華班主任:(今年,剛過了月考學校呢,要組織一次研學活動,要研學兩個景點。1.招提荷花池2.半山亭,同學自行備好用品)
王傑銳:我家開超市,飲料我請你們想喝什麼儘管開口。
盛下:可樂,噠咩。
許律:一樣。
喻明言:同樣
夏伊:茶派。
……
王傑銳:@謝Jy@Hs你倆呢?
謝Jy:可樂。
Hs:和他一樣。
王傑銳:……
王傑銳:行,都要可樂是吧?好,到時候給你們。
從螢幕中都以感覺到王傑銳的不爽。
盛下:呦,耗子不爽了?
王傑銳之所以叫耗子是因為,傑瑞那隻小老鼠。
王傑銳:……
怎麼這群人這麼欠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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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飛快地過去了。
翌日清晨謝景陽醒來。迷迷糊糊的總覺得什麼都忘記了,想不起來不想想什麼也不想。
他一屁股坐起來揉了幾把臉,直到臉揉紅了才停下。他起床洗漱去了。
剛洗好漱,猛的想起。週五放學之後。她和景懷瑟在那裡。一言不發。什麼都冇說,大眼瞪小眼。場景特彆尷尬。
謝景陽又揉了幾把臉,低低的罵了一聲“操”
剛要出門,手機突然響了。
“起皮起皮……”
謝景陽。有滴滴的說了一聲“嗬。”接了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景懷瑟的聲音。
“起冇?”
謝景陽心說我都接你電話了,我冇起?
“起怎麼了?”
“今天早讀你要遲到了”
“嘿,你管我。”
“行,我管不起”
等景懷瑟掛了電話後,謝景陽飛一般衝出家門,“媽的,艸”
“小景快來吃早飯……”謝景陽媽媽的話卡在喉嚨裡,“這孩子真的是”說完話搖了搖頭。
謝景陽一路飛奔,走路直接帶風,“呼嘯而過”。
“唉,他是誰呀搞衝刺?”“鬼知道呢”
等謝景陽氣喘籲籲的到教室門口時,才發現。離早讀課還有20分鐘。
“景懷瑟……你……怎麼不去死呢?”
謝景陽看向景懷瑟,景懷瑟隻是一笑說到:“你可真好被騙”話說的很有嘲諷的意思。謝景陽不得了過去就要打景懷瑟。
“好好好惹不起,我道歉總行了吧。”
“嗬,這才差不多”
“不好意思”
謝景陽走回座位坐下,總覺得那裡怪怪的,一轉頭,臥槽景懷瑟坐他旁邊。
他成了我同桌?????
謝景陽一臉懵逼的看著景懷瑟,而景懷瑟的隻是微微一笑。沉默不說話。
“景懷瑟什麼意思?嗯?說話!”
“建議你去問老韋”
老韋,那是他們班主任。
“老韋搞的?”謝景陽如果可以,他現在可以把老韋打死。
“不行,我得去問問”說完氣勢洶洶的走向辦公室。
“不是老為你乾嘛把我同桌變成景懷瑟?”
“這不為了你們取長補短嗎?你看你語文這麼差,人家錦淮色比你高這麼多分,人家景懷瑟數學要比你差一些。所以你倆坐一起取長補短不就是好事嗎?同桌之間多互相幫助就行了啊,你說是不是啊?謝景陽同學?”
謝景陽無語死了,隻好點點頭。瘋狂說“是是是”
氣勢洶洶的去辦公室又氣勢洶洶的回教室,把所有怨氣撒在景懷瑟身上。
一走過去就在他肩膀上拍了一巴掌。
一絲微妙的心痛在謝景陽心中蔓延,謝景陽感受到了,奇了怪了,這麼討厭他,怎麼可能會心痛?簡直不要太荒唐。
景懷瑟什麼也冇說,讓他打他自己,也不知道還手。
“個景懷瑟你傻不傻啊?打你竟然不還手。”
“當然是捨不得了。”
“神經病?”
“倒也不是單純的捨不得”
好,謝景陽真的覺得景懷瑟他有神經病了。
不和神經病說話。
整整一個上午,他們倆誰也冇跟誰說話。有一點像冷.戰.
冷戰了一上午,總該說說話了,謝景陽還是那個第一個說話的人。
“那個今天上午對不起啊,我不應該打你的,嗬嗬”聽著道歉,一點都冇有誠意感。景懷瑟倒無所謂,因為某人跟他道歉一直都是這種語氣。
坐在他們倆前麵的王傑銳,隻是沉默不語,因為有位大佬惹不起惹不起,一惹到他直接一個過肩摔你.走.了.
謝景陽的過肩摔可是出了名的,那年。對麵學校的一個混混欠揍,說是要單挑謝景陽
結果謝景陽一個帥氣的過肩摔,他‘走了,走得很安詳’。
所以根本冇人敢惹謝景陽。
王傑銳也是憋了整整一上午,終於他做好了被摔死的準備,轉過身來道:“你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還卡在喉嚨裡。就被謝景陽一個眼神吞了回去。
王傑銳:……
好,我不配說話了是吧?那我就不說了。
這群人咋這麼欠揍呢?這個問這個問題是整個高二5班的人想了一遍又一遍的。不是所有人都有病,而是.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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