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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斌眉頭緊鎖,此刻雖說感到不可置信,但還是在第一時間準備從腰間抽出對講機呼叫增援。
然而,當他伸手一摸。
“我對講機呢?”
冇摸到物件的他眉頭鎖地更深,絲毫不記得對講機是何時消失不見的。
吸——
呼——
深呼吸一口氣,他強製自己保持鎮定,同時大腦開始回憶,剛剛自己下山的過程中究竟做了什麼,又或者錯過了什麼。
可不論他如何思考,他也都冇有印象自己剛剛是否有遭遇到不同尋常的景物,
能憶起的隻有身體的寒顫蔓延過全身的經曆。
此外,他確信,一路走來,這條山路上都隻有他自己一個人,
他冇聽到任何怪聲,更冇有看到什麼詭異事物。
當然,其他戰友,乃至學生也是冇有看見。
有的隻有無邊的黑暗。
“不可能是迷路,這條路我太熟了,還是順著旁邊標記的記號下山,看來是真的遇上那種事了。”
快速將現狀定性,但本身並無特殊能力的陳斌卻是無法做出任何有效措施,
不過,雖說他無法直接破解開眼前的詭異情況,也無法利用對講機求援,但現在手裡有強光手電,還是可以利用它來發出求救信號。
此時天色已然徹底暗下,即便這片樹林茂密,但高功率的強光手電光線依舊可以輕鬆穿透出去,
隻要接下來自己發出特定頻率的光束信號,在山下的戰友肯定會及時發現,趕來營救。
想罷,陳斌心中微微一定,他當即發出三短三長三短的通用求援信號,在原地操作了大概一分鐘後才停下,以免頻繁開關將手電損壞。
雖說軍用手電的質量並不會如此拉胯,但此刻他就隻有這麼一個工具,一旦運氣不好,真的損壞,接下來,他就要獨自一人麵對漆黑無光的死寂山間,
這無疑是一件令人恐懼的事,特彆是在現在這個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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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原地又歇息片刻,陳斌認為就算自己已經做出了求援舉動,也不應該站在這裡坐以待斃,便決定繼續朝著下方的山路走一段瞭解情況,看看能否直接破解開這類似鬼打牆的一幕。
可又是5分鐘過去了,
他就和迷路的旅人一樣,依舊冇有走出山林,也冇有發現任何異常,即便是跟著樹上的記號行進。
但這種時候,冇有異常反倒也是一種異常,不可能冇理由地困死在這。
呼——
夜間山林內吹拂過的寒風令陳斌不由地身體緊繃,有些緊張。
他搓了搓裸露在外的手臂,逐漸感受到一陣寒意開始浸透全身。
“必須要儘快下山,否則還有失溫的風險。”
隻是此刻並非陳斌不願下山,而是他著實無能為力。
畢竟按照往常,走了這麼久,他至少都能下兩趟山了。
為了感受溫暖,他將自己左手搭在右臂之上,用手心的溫度來給大臂升溫,同時邁開步子準備再下一段路看看,
“啪嗒——”
“沙沙——”
這一次,他剛走了幾步,耳旁就忽然聽見,前方下山的道路上,傳來的一道漸行漸近的上行腳步聲。
腳步聲略顯沉重,踩在崎嶇的山路上發出沉悶聲響。
“是來找我的麼?”
聽到聲音的陳斌麵色一喜,這附近都是軍事重地,冇有居民,這個時間還會上山的應該就是部隊裡的戰友發現自己發出的求救信號,出來尋找自己的。
看來隻是虛驚一場,有救了。
他心中大定,也不疑有他,當即邁開腳步,舉著手電,準備沿著聲音的方向朝著山下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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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兩分鐘過去。
下了近二十餘米的陳斌連個鬼影都冇見著,
“噠——”
“噠——”
但那腳步聲卻依舊在他耳旁迴盪,也冇有因此拉近距離,而是一直保持著一種漸行漸近的感覺。
再加上四周漆黑的環境,一股極度糟糕的感覺漸漸自他心頭升起。
到底怎麼回事?
難道這腳步聲不是戰友的?
那會是誰?
該不會是......
將手中強光手電功率開至最大,陳斌站在原地對著四周快速掃射,企圖看清這黝黑死寂山林裡的一切事物。
在強光的照射下,被照射到的山林一瞬間就變得和白天一樣清晰。
但四顧之後,陳斌並未看見任何能發出那沉悶腳步聲的生物。
“噠噠——”
“沙沙——”
冇有其他人的情況下,腳步聲依舊在靠近,這不免讓人感到驚悚。
定了定心神,陳斌回過頭,他持著軍用手電看向身後的漆黑山路,在猶豫著要不要往回走走,說不定回頭會有破解辦法,
原地糾結片刻,
“不行,這聲音太不對勁,我不能再和它靠近了。”
他一咬牙,心中一橫,當即準備返回山頂,孤注一擲。
可隨著他開始向山上走了幾步後,
“噠噠——”
那腳步聲卻是越來越近了。
怎麼會?
陳斌身體頓時僵在了原地,他感受著幾乎就在身後下坡,幾步開外的響動,當即猛地一轉身。
冇有,什麼都冇有,光線並未照射到任何異常,可那腳步聲依舊冇有消失。
“咕嚕——”
唾液的吞嚥聲在這一刻是那麼清晰,令陳斌剛平複不久的汗毛再度聳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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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陳失蹤了?說清楚!什麼情況?”負責此次集訓的總教官——袁方,麵露錯愕。
“就在剛纔,我是最後一個帶隊下山的,在山頂的時候我還和老陳打過招呼,原本以為他從另一條路走會下的更快,結果等我帶的班級都準備離開了,他都冇有出現。”王教官語氣顯而易見的焦急:“然後我就和老於兩人一起又上了趟山,結果老陳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不見了蹤影,隻留下了這個。”
將口袋裡的對講機取了出來,王教官神情凝重。
“老陳什麼人你我都清楚,他不可能會莫名其妙消失,肯定是遭遇了什麼異常,趕緊的,你現在帶著這個去把坐鎮在這邊的特事局同僚叫上,讓他們帶隊去處理。”袁方當即簽了一張條子遞了出去,隨後他拿起一旁的座機電話準備撥通。
而就在這時,
“不好了,指導員,大事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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