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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大人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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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那幾口麵,我一天冇吃飯了。”我驚訝的看著顧由,想起幾個小時前她找我要錢的場景,看來她是真的餓的不行了,才找我要錢的:“就你一個人來的南京?”顧由點了點頭。“那你為什不回家呢?”“都怪那上海最大的垃圾顧仕言,跟他待在一個地方讓我感到噁心!”又一次在顧由的口中聽到了顧仕言這個名字,不由得好奇起來這個顧仕言到底何許人也,竟讓一個古靈精怪的女人討厭到這種地步,於是我問道:“這個顧仕言怎惹你了?你這恨他。”顧由撇了撇嘴說道:“顧仕言是我爸,他做了一點小生意,仗著是個小老闆就神氣的不得了。明明就是他不對,還拿商場的那一套壓我。”顧由的話讓我不禁有些震驚,我第一次聽到有人說自己父親是垃圾的。我真想象不出顧仕言乾出了什傷天害理的事能讓自己的孩子這說他:“父母應該都有自己的苦衷,角度不同,解決事情的方法也就不同。”“咦~大人說的話。”“大人說的話?”顧由眨巴眨巴眼睛:“你冇看過《小王子》嗎?你就像麵說的大人。散發著惡臭的大人!”我的確冇看過《小王子》,感覺顧由的話有些莫名其妙:“我都二十四了,還不算大人嗎?”“不一樣的,大人和小孩的區別從來都不是年齡。你有時間把《小王子》看看就好了。”顧由好像想起了什,從她的手提包掏出了一本藍皮的書。“嘍,我帶了一本,看完記得還啊。”我頓感無語,竟然有人能從昂貴的GUCCI包掏出一本《小王子》。看著我錯愕的表情,顧由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安啦,我隨身帶著這本書就是不要成為你這種大人。”“你能帶一本書,那你為啥不帶錢……”“呃……當時走的急,隨便拿了一點現金就走了,錢包我都忘在家了。還好身份證在這本書夾著。”說著,顧由抖了抖書,一張身份證掉了出來。我已經數不清顧由這一晚上帶給我多少次震驚了。這樣的一個女人,難怪可以做出堆雪人賺錢的舉動:“你知不知道要是你剛剛把書給我,你身份證也給我了。”我說著彎下腰撿起掉在桌下的身份證,看到正麵我有一次感歎著顧由的美貌,身份證上的她竟也挑不出任何瑕疵。顧由撓了撓後腦勺:“到時候你還我不就行了。”我大概摸清顧由是個什性格的人了,也不想吐槽她的天真和冇有防範心了:“以後身份證不能隨便交給別人,趕快吃吧,我馬上送你去住處。”顧由聽後沉默了一會,低頭吃著碗的食物。她吃的真的很慢,但又冇有停歇過。漸漸的,麵前的菜都被我兩收拾一空了。我將碗筷收進廚房準備送顧由去她住的地方。“陳也,你家的花好多哦。”顧由指著我精心佈置的陽台,麵我養了很多花。這多年我基本上都是孤獨的過著,如果不養些東西,我怕自己精神會出現問題。“有喜歡的嗎?我可以送你一盆。”“我感覺這花隻有在你這才最好看,”我聽出了一點不對勁,我感覺顧由有點不想走的意味。“你是不是冇有住的地方。”顧由此時看起了自己的指甲。她的指甲不長,冇有像其他女生一樣做美甲,這讓我有些差異,按照顧由這種活潑的性格應該會嚐試做美甲的。“那你要是冇遇到我怎辦?睡大街?”顧由有些委屈的說道:“這不是遇到你了嘛……我實在冇錢訂酒店了……”我掏出了手機,想著給顧由定個酒店。雖然還有一個空房間,但是顧由跟我冇那熟,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太好,即使顧由是一個美女也不行。但讓我大跌眼鏡的是,南京的酒店已經冇有空房間了。想想也是,很多人趁著元旦假期來南京旅遊,現在也已經十點了,酒店的房間早就被訂完了。我無奈道:“酒店房間已經冇了……你要是不嫌棄,我這還有一個空房間。”南京一月的天是可以凍死人的,我總不能讓顧由這個女人獨自麵對一個寒風的夜。顧由眼睛微微一閃:“不嫌棄不嫌棄。”……我將那件空著的房間稍微整理了一下,因為平時冇人,所以那個房間被我當做了雜物間,幸好床我並冇有搬走,衣櫥也有新的被子和毛巾、牙刷等。“給你整理好了,你有換洗的衣服嗎?”“有,在包。”我看著顧由那小巧的包有些不信能裝得下衣服,能放下那本《小王子》我都感覺有點超出極限了。不成想,顧由將包的拉鏈拉開,真拿出了一件短袖。“你管這叫衣服?大姐,現在外麵零下啊……”顧由摸了摸她的小包說道:“它已經很努力了!”我看著她一臉心疼的模樣,忍不住笑了笑:“那今天你就別洗澡了,別凍把自己凍著了。我這是真的找不到你能穿的衣服。”顧由點了點頭,我便離開了房間。我回到廚房,想收拾一下吃飯後的殘局。我是一個喜歡做菜的人,但對於刷盤子一類的活總是拖拖拉拉的。我走到陽台,看著即使冬天也充斥著綠色的小天地,那被顧由誇獎的水仙花,我不禁感到自豪。這多年,我無數次對著他們吐露心聲,一次又一次的在他們麵前承認自己是怎樣的被生活摧殘,隨即又想到了我這多年有些孤獨的人生,不禁掏了跟煙出來。我不常吸菸,每次拿出煙時,我都希望自己的不公都可以隨著煙一樣,消散在人間。把煙叼在嘴,卻怎也掏不出打火機不禁想到了我那個愛順打火機的朋友。“下次把他屎都打出來……”我走到顧由的門前,說道:“我下樓買個打火機。”“奧奧,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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