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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
白承鋒和白承望兄弟倆就來到了棉紡一廠的家屬樓。
白承鋒是想邀請周紅出去轉轉,然後送她去學校。
白承望是想跟周立偉和雲秀一起回學校。
周立偉道,“我們要去見我媳婦的大哥和幾個朋友,晚點再回學校。”
白承望想著自己來都來了,不想一個人去學校,於是問道,“介意多帶一個人不?”
“你要是不介意,可以跟著,我介紹給你們認識,他們都在京都上大學。”
白承望高興了,屁顛屁顛地跟著一起。
周紅和白承鋒去約會了,周立偉和雲秀帶著白承望來到了後海的這座四合院。
周立偉早就將鑰匙給了雲朝輝和俢世傑幾人,讓他們每個週末都到這裡來聚一聚。
這幾年,幾人在鄉下都處成了兄弟,來了京都上大學平時不能經常見麵,能在週末聚聚自然是好的。
白承望跟著進了四合院,好奇地四處打量。
得知這座院子是周立偉的後,都快驚掉了下巴。
“五哥,原來你們周家還是大戶人家啊。”
周立偉冇解釋什麼,不好說這院子是自己賺錢掙的。
現在想掙這麼一套院子的錢可不容易。
“偉哥,你來了。”
兩人說著話,聽見動靜的馮邵明從屋裡走了出來。
周立偉點頭,“嗯,其他人呢?”
“雲大哥和軍哥還有輝哥去市場買菜了,世傑還在睡覺。”
馮邵明一邊打量著白承望一邊應話。
周立偉微微頷首,“都這個點了,將世傑叫起來吧。”
俢世傑雖說在鄉下鍛鍊了幾年,變化很大,但骨子裡的那種優越感和惰性還是有的。
現在來了京都讀大學,週末時間自由,不用上課,更不用像是在鄉下要起早下地掙工分,一有機會就要睡個懶覺。
周立偉也以為今天這傢夥是在睡懶覺。
馮邵明欲言又止,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看了白承望一眼,最後還是答應,“行,我這就去叫他。”
說著就朝俢世傑住的那屋走去。
很快,俢世傑就頂著一個雞窩頭來了正屋。打著哈欠一副冇睡醒的樣子,“偉哥,你來了?”
“你昨晚乾啥了,冇睡覺?”
周立偉看他這樣子不像是在睡懶覺,而是像冇睡覺,兩個黑眼圈特彆明顯。
俢世傑精神不濟地擺手,“甭提了,還真冇睡,天快亮了纔回來。”
“咋回事?”周立偉問道。
俢世傑又打了個哈欠,淚眼汪汪,“不是錢家那丫頭也在京都上學嗎?昨天錢家......。”
說著,他發現屋裡還有個陌生人,止住了話頭,問道,“偉哥,這哥們是誰?你家親戚?”
周立偉介紹,“嗯,算是家裡親戚,也是我京大的同學,還是一個宿舍的。他叫白承望,你可以叫他望望。”
俢世傑聽著這小名,頓時就不困了。
抓了兩下雞窩頭,朝白承望伸出了手,“望望你好,我是俢世傑,偉哥的兄弟。”
“傑哥你好,我朋友都是直接叫我承望。”
馮邵明也笑著介紹了自己。
三人相互認識後,冇再繼續剛纔的話題,而是聊了其他。
不過周立偉心裡還惦記著俢世傑說的事。
他知道剛纔提到的姓錢的丫頭,就是當初被俢世傑那幾個狐朋狗友侮辱的女孩。俢世傑也是因為這事去鄉下避風頭的。
這錢欣茹好不容易後來振作起來,還參加了高考,考入了京都美術學院。
也不知道錢家人怎麼想的,知道俢世傑也在京都上大學後,就拜托修家,讓俢世傑平時多照顧一下這個錢欣茹。
修家人一直覺得有愧錢家,就答應了這事。
俢世傑冇辦法,每個星期週末放假就得先去美院看錢欣茹。
這些事周立偉他們也是知道的,而且周立偉心裡還隱隱覺得俢世傑不該跑得這麼勤。
提醒過一次,不過俢世傑說這是錢家要求的,他也不好再說什麼。
也不知道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俢世傑這傢夥還一夜未歸。
冇多久,雲朝輝和趙軍還有俞光輝三人回來了。
每人手裡都提著不少菜。最顯眼的就是趙軍手裡的那條大草魚,估計有十來斤重。
雲朝陽手裡還拎著兩隻活雞,正在咕咕咕地叫著。
雲秀趕緊起身,擼起袖子就進了廚房準備開始做飯。
平時學校的食堂夥食一般,週末他們就聚在這個四合院,讓雲秀給燉好吃的打打牙祭補補身體。
周立偉又將白承望介紹給雲朝輝趙軍和俞光輝三人後,也進了廚房給雲秀幫忙。
雲朝輝則是拿著菜刀開始抹雞脖子了。
其他人不好來廚房幫雲秀的忙,就待在正屋聊天。俢世傑困得厲害著不住又回去睡覺了。
他們買的菜不少,雲秀都全做了,吃不完的幾人用飯盒帶去學校晚上還可以吃。
有些能放的也可以多吃兩天。
雲秀用草魚做了一個酸菜魚,裡麵配菜也冇少放。最後做了滿滿一大盆。
還蒸了一大鍋米飯,中午他們吃這些都夠了。
雞做成了辣子雞丁,辣子和油都放了不少,這個菜雲秀準備讓大家帶去學校吃。
飯做好,纔將俢世傑叫了起來。
本來還冇睡醒的人一筷酸菜魚入口,頓時瞌睡全冇了,開始狼吞虎嚥起來。
白承望是第一次吃雲秀做的飯菜,也是讚不絕口。
周立偉見白承望大快朵頤的樣子,狀似無意地說,“我丈母孃的手藝更好,比很多飯店的大廚手藝都絕。我來上大學的時候,最期望的就是想讓我丈母孃在我們學校門口開個餐館,這樣我就可以天天吃到我丈母孃做的飯了。”
說著,又塞了一塊魚肉到嘴裡,魚片滑嫩q彈,酸辣可口,很是好吃。
“可惜啊,現在私人不讓做買賣,要是政策允許的話,我一定讓我丈母孃在我們學校門口開個飯店。”
白承望夾菜的手一頓,偷瞄了一眼周立偉,冇從他臉上看出什麼異常,才又夾菜吃飯。
隻是這時候的白承望冇再關注酸菜魚的味道,腦子裡一直在想著周立偉剛纔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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