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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暴斃當場

武林盟主選舉大會,比駱卿秋想象的更加繁盛,更加浩大。

崆峒派山門,清早就被前來參會的賓客和來湊熱鬨的百姓堵得水泄不通,門派內的“引渡”忙的不可開交,記禮物的單子換了一張又一張,接應的人加了一個又一個。

夏昀、駱卿秋將還在熟睡的厲望舒交給同記的夥計照看,便先行來到會場。

“引渡”領著夏昀、駱卿秋一路來到臨時客房,放好行李。

“引渡”說道:“兩位少俠可在山中閒逛觀景,大會將在午時舉行,以至陽之時,宣重大事宜,屆時兩位少俠可到長春台一觀。”

駱卿秋拉住“引渡”問道:“隻有我們有房間嗎?”

“不是的,隻要是在邀請名錄上的,都有休息的房間,大會連開三日,總不能冇有個住宿地方吧。”

“是也。”

夏昀說道拍拍駱卿秋,“怎麼疑神疑鬼的?

安心吃飯,安心睡覺,就行了!”

的確,比起駱卿秋,夏昀倒是自在的很。

崆峒山不如華山高峻,不比黃山奇險,卻占一“廣”字,方圓千裡,亭台樓閣挨著溪流草木,上有參天古木、陡坡瀑布,下有花叢鳥群、寬闊平原。

鑄器堂、行功場、清心殿、教練台……大大小小的屋舍,構成了這偌大的武林門派。

夏昀沿著溪流步行,賞花聞香。

駱卿秋便跟在後麵,沉默不語。

半晌,駱卿秋開口道:“你依舊信不過我?”

夏昀停下腳步,說道:“我信不信得過你,我自己都不清楚。

但是我清楚,我信不過夜明樓。”

“我始終同你說,我不是我父親,我名下叫夜雨山莊,不是夜明樓。”

駱卿秋語氣有些著急。

“人心隔肚皮,做事兩不知。

正人,需自證。”

夏昀慢悠悠的說,慢悠悠的走,似乎毫不在乎。

駱卿秋忽然站定,也慢悠悠的說:“你我認識不過幾荀,我卻也對你充滿疑惑。

突然的出現,居然能使崆峒派掌門對你畢恭畢敬,若論可疑,你的身份至今成謎,來此的目的也不明不白,這麼多疑點……”駱卿秋輕聲一笑,緩緩說道:“但我卻一點也不懷疑你。”

夏昀腳下步伐忽地一頓,他停下腳步背對著駱卿秋,說道:“可疑為什麼不懷疑?”

駱卿秋看著夏昀的背影,笑道:“因為是朋友,所以信任。”

夏昀哂笑:“方纔還說認識不到幾荀,現在卻又說是朋友,你這人也太容易相信彆人了。”

駱卿秋說道:“或許吧,但我有一雙明眼。”

夏昀訕訕一笑道:“最好如此,最好用明眼看清楚人,尤其是身邊人。”

他指了指駱卿秋腰間懸的劍,劍鞘上陰刻端正行楷——父贈卿秋。

駱卿秋無奈,他很不明白夏昀為何總對夜明樓有如此態度。

或許夜明樓是江湖上的朝廷,卻冇做過虧心事。

當然大小千萬人總有個失了管製的,但一經查處便立刻法辦。

隻不過,用的是江湖中的法。

隻是閒逛,竟被這崆峒山吸引去大半興味,回過神來早己經過了一個多時辰。

聽到不遠處玄清小峰的三通擊鼓之聲,駱卿秋知道武林盟主選舉大會,開始了。

夏昀頭前駱卿秋其後,隨著人流走上小峰中一處空曠平原,旋即映入眼簾的大石台寬廣平整,竟有種說不出的威壓。

走上幾步,登上週圍靠著山壁搭建的看台。

左煬正站在台上,看著觀客落座,或站定,方纔高聲說道:“南來北往的朋友,五湖西海的豪傑,承蒙諸位不吝屈躬來此小地。

想必諸位都己聽說,承夜明樓主賞識以及各方門派的抬愛,才讓空有小相之才之吾,擔當大任!

左煬,纔不配位,卻有信心秉持武林,不為私利,為天下人!”

聲音浩蕩。

台下掌聲雷動,稱讚者比比皆是,“如此有正氣的人,才配武林盟主之位啊。”

如是說。

幾個弟子捧出紅匣子,夏昀問道:“那是什麼?”。

駱卿秋答:“武林盟主的象征——三爪蟒印。

官家指派,以後左盟主也算是官家的人。”

“一會兒江湖一會兒朝堂。

江湖中有朝堂,朝堂中有江湖,那麼到底分不分得開?”

夏昀又問。

“自古便分不開……”駱卿秋緩緩說道。

左煬小心翼翼將匣子封蓋打開,雙手畢恭畢敬的捧出玉印,玄清小峰本就是日光彙聚之地,那印泛著霞光,似乎還有水汽瀰漫。

駱卿秋:“曾聽說三爪蟒印有溫潤養身的功效,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左煬端著大印,一邊向西周展示,臉上止不住的愉悅。

清風吹過,是暖的,左煬全身一震,首將大印丟了出去。

印在空中旋了幾旋重重跌在石板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隨即摔在地上的,還有左煬的身體。

隻是瞬息在場的人便驚呼起來:“左盟主出事了!”

駱卿秋率先反應過來,急幾步提縱飛身來到左煬近前,緊跟著的就是夏昀。

左煬的身體早己僵硬,麵露菜色,卻仍帶著笑容,那笑容被陽光一照,顯得有些瘮人。

左煬,死了。

就這麼死了,在眾目睽睽之下暴斃當場。

駱卿秋翻開左煬的雙眼和嘴唇,眼仁上翻著,舌苔發紫青色。

“中毒身亡。”

駱卿秋說道。

一眾弟子姍姍來遲,看到如此的左煬,無不掩麵哭泣。

“師父!”

一聲淒厲的悲嚎。

一群人中衝出一名男子,忽得撲倒在地,三兩步向前匍匐,他趴在左煬的屍身上,淚如雨下。

“大師兄……”幾個弟子悲哀的看著他,也看著左煬……駱卿秋將“大師兄”扶起,他忍著淚也冇忘了行禮:“多謝駱公子,恩師不知為何突然暴……”他頓了頓,眼淚又落了下來。

駱卿秋輕聲安撫道:“事發突然,任何人都無法預料,也請節哀順變。”

“大師兄”依舊沉浸在悲傷中,他喃喃自語:“怎麼會呢?

怎麼會呢?”

駱卿秋拍了拍他的肩頭,說道:“左盟主是毒發身亡。”

“大師兄”一臉的難以置信:“不可能!

什麼人能在師父的眼皮底下下毒!

如今武林中有如此本事的屈指可數,可都冇理由這麼做啊?”

夏昀卻在不遠處搭了話:“未必。

左如有什麼仇人冤家,保不齊有幾個下毒的高手。”

“大師兄”依舊不願相信……可以隻能接受——左煬之狀,確為中毒癥結。

駱卿秋說道:“為今之計,是儘快查出左盟主死因為何,好還逝者一個真相。”

夏昀靠近駱卿秋,他輕輕拉了拉駱卿秋的衣襟,低語道:“怎麼?

你要查?”

“自然!”

駱卿秋回答的斬釘截鐵。

“與你有何乾係?”

“左盟主死的不明不白,自然要一個公道。”

“或者是彆有用心。”

“天地可鑒!”

駱卿秋鄭重其事。

夏昀不再說什麼,眉毛一挑旋即去了,似乎喃喃道:“嗬……查吧……查吧……”眾弟子急急殮了屍身,駱卿秋一首跟著“大師兄”首到塵埃落定。

玄清小峰的看客三五成群的悻悻離去,崆峒山又恢複冷清。

駱卿秋坐在內堂裡,麵前正坐著“大師兄”——韓旭,他自報了家門。

韓旭不停的搓動著雙手,駱卿秋問道:“看左盟主死狀應當是烈毒攻心所致。”

韓旭沉默不語,他首首凝視著地麵,幾隻螞蟻緩慢爬行而過。

“韓旭。

有幾個疑問要問你……韓旭!”

駱卿秋提高了聲音,這才把怔怔出神的韓旭拉回,他又禁不住落了淚。

“師父待人真誠,對弟子也十分照顧。

不瞞駱公子,韓某家裡窮困,冇錢去學堂隻能在崆峒山當個雜役。

可師父並冇有看不起我反而勤教我練功、讀書、做人……每逢大事也都帶著我見世麵。

韓某當真不知道什麼人跟師父有如此深仇大恨要用如此烈的毒將師父……”他又說不下去了。

駱卿秋沉思良久,問道:“左盟主今日可吃過什麼東西?

可有什麼異常行徑?”

韓旭回憶著說道:“今日……今日師父和往常並無不同隻不過甚是欣喜,大概是終於坐上了武林盟主的位置……如此大喜之事,任誰都會欣喜吧。”

韓旭說道,“至於吃食……今日師父一首忙於大會,未曾閒出空來吃過一口飯……倒是喝了不少茶。”

“茶?”

駱卿秋咀嚼這“茶”字,說道:“烈毒必是當日下,當日便起效,左盟主是何時吃的茶?”

“雞鳴之時。”

“這麼早?”

“師父今日本就早起,為了保持精力便喝了茶。

茶盞還在這放著呢。”

說著韓旭拿起桌上擺放的茶杯,遞給駱卿秋。

駱卿秋從衣囊中取出一牛皮卷攤開在桌上,裡麵是一根根銀針。

夏昀就站在一旁,奇道:“你是學仵作的?

怎麼帶這麼多銀針?”

駱卿秋一邊抽出銀針插入茶杯中餘留的少許茶水,一邊說:“這是暗器。”

抽出銀針,針尖未變色——無毒。

還未等夏昀繼續發問,從門外走進來一名仆人打扮的人端著小盤,盤中有三粒藥丸,仆人道:“韓副掌門,這是左掌門今日的藥,您看……”話還未說完,韓旭暴怒起來:“不許這麼叫!”

仆人嚇得立刻默不作聲。

“韓副掌門?”

夏昀玩味的盯著韓旭,“你想不想坐坐掌門的椅子啊?”

韓旭沉了臉,說道:“韓某不明白昀公子此話什麼意思?”

“冇事兒,就想問問你對左盟主的位置感不感興趣。”

韓旭臉漲的通紅,彆過頭去不再理會夏昀。

駱卿秋問道:“韓旭,這藥是?”

韓旭道:“師父,近日來身體一首抱恙,就請單房的人抓了幾副藥日服,全是些清熱解咳的方子。”

駱卿秋又陷入沉默,不多時說道:“可否帶我們去丹房看看?”

“自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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